青曳

   

【忘羡】当解语

#原著向,乱撒狗粮的老夫老夫日常

捡一捡我入坑时候的短篇老本行,你们看看是不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

正文:

        月夜流光皎洁,魏无羡睁眼时,正看见婆娑树影打在静室的窗上。

  腰上搭着一只手,以保护的姿态揽他在怀。

  魏无羡往蓝忘机怀里蹭了蹭,想起似乎不久前蓝忘机的睡姿还不是这样的——不止,几十年来蓝忘机都是睡得笔挺端正,整夜都不动。

  再一想,自己的睡姿不也变了不少。一个人睡的时候多不安生,恨不得在床里头转个几圈,被子都给蹬上天。

  而今他俩夜夜相拥,倒是契合。

  心脏犹在突突跳得生疼。魏无羡放轻了呼吸,安然地看着蓝忘机的睡颜。

  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伸手捋了一把蓝忘机散在身侧的头发,凉滑的发丝从他指缝间穿过,像撩了把泉水。

  都说蓝忘机人如冰雪,性冷心硬,但魏无羡从前就觉得,头发这么细软怎么也不是冷心冷性的人。蓝忘机睡前有时点灯看书,不束发冠,头发垂在脸侧更显得温润,魏无羡如果闹得他放下书,看过来的眼神也是温柔的。

  所以说偏见真是要不得,几个人知道含光君有这一面呢。

  魏无羡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捡到了宝,轻轻支着身子靠近蓝忘机,小心翼翼地吻了他的额头,又飞快缩回他怀里。

  但魏无羡只要有一点动静蓝忘机就不会不醒。看见抱歉地笑着的魏无羡,蓝忘机皱了皱眉,揽在他腰上的手伸进他敞开的中衣下摆,摸到了他冷汗涔涔的后背。

  如果魏无羡不说,他从不问魏无羡梦中有什么。那些不是幻象就是往事,并不值得。何况魏无羡从来也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  所以蓝忘机只是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,拉过被子将他裹得紧了点,以免出汗再受风。

  魏无羡始终看着他发愣。

  蓝忘机:“怎么了?”

  魏无羡笑了一声:“蓝湛,你这么喜欢我,以前怎么藏得住?”

  “想这个做什么。”蓝忘机的声音有点无奈,重新把他搂进怀里,“睡吧。”

  魏无羡听话地闭上眼,这个问题却翻不了篇,一直徘徊在他脑中,甚至带入了下个梦里去。

  

  说不上梦,这仍是往事。只不过事小,淹没在了魏无羡的记忆里,这时突然翻腾了出来。
  
  数年前,他和蓝忘机曾拜访过一位隐居的前辈,也正是为蓝家琴修制琴的高人。

  蓝家人修琴,需得从弹琴练起,用的都是普通的琴。至于自己的佩琴,要量身定制,等成年后由长辈授予。

  魏无羡初遇蓝忘机时,他练的还是把普通的乌木琴,他的“忘机”琴,则是由这位高人手制的。

  高人不问世事多年,不知魏无羡“夷陵老祖”的恶名,见是蓝忘机带他来,乐呵呵地迎他们进去,然后便要求蓝忘机和他斗琴。

  魏无羡起先吓了一跳,后来发现是斗曲而已。高人的琴是把千年古琴,造型古朴,琴音苍劲敦厚。两道琴音相遇,看似各自弹奏,实则隐隐有金戈铁马之意,胜似有形。

  高人是个琴痴,和他们闲谈时说到,蓝家子弟要练到人琴合一才能继续修炼,琴是他们与世界沟通的另一种工具,爱恨嗔痴都可汇于指尖,泻于琴弦。

  蓝忘机闲时偶尔弹一两曲,只不过魏无羡自认音律不如蓝忘机,没怎么仔细听过,料想应当是绝佳的琴艺。

  至于蓝忘机是否为他弹过《问灵》,和是否给他烧过纸一样,在蓝忘机口中是个无解的问题。魏无羡魂归后没有此前十三年的记忆,有没有听过蓝忘机弹琴这回事,他冥思苦想也记不清个子丑寅卯,后来就抛之脑后了。

  但此刻梦境一转,他竟看到蓝忘机在山巅,在林间,在涧边,在大江南北许多处端坐着抚琴。

  并非《问灵》。那调子缠绵悱恻,有欣喜有愁绪,像在对天地倾诉,滔滔不绝。

  

  魏无羡就在琴音中结束这个梦,又在琴音中醒来。

  他披着外袍到外间,见蓝忘机正在抚琴,靠着墙听了一会儿,直到蓝忘机看见他,琴音突然断了。

  蓝忘机的眼神在魏无羡眼里几乎是瞬间就亮了起来。

  魏无羡想,自己也真是造孽。蓝忘机何曾藏过什么?只是他以前耳聋目盲罢了。

  情意是藏不住的。即使不善言辞,他的百般深情,都在他眼里、在他举手投足中、在他指尖——他的琴音里。

  他走过大江南北,对着天地日月山川,诉说过他的情与思念。这或许是对他来说最直白的表达。

  “你继续啊,我听着呢。”魏无羡走近了,一屁股在他身边地上坐下。

  蓝忘机一拨弦,是一段流水般温柔的曲调,和魏无羡梦里听过的相差无几。

  见魏无羡难得听得认真,蓝忘机问:“你又能听明白了?”

  魏无羡一把摁在他弹琴的手上,琴音戛然而止,然后魏无羡凑上去吻他,直吻得自己气喘不止。

  魏无羡笑道:“明白了,想让我亲你就直说呗。”

  END

我觉得!我还是那个发狗粮的我!一点都没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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